記者洪文/專訪
美籍華裔女星白靈以《墮胎師》入圍金馬獎最佳女主角,為了參加頒獎典禮特地自美國飛來台灣,如今隔離14天終於出關。外界好奇片中與老司機在計程車上車震的一場關鍵戲,她接受《ETtoday》專訪坦言「沒有做防護措施」,也不介意露點,「那是唯一性感的一次,她不會意識到胸露不露的,衣服好不容易露出來,那是常理的,怎麼自然到達那個狀態才是難的。」
▲白靈在高空泳池拍照,怎麼拍都是時尚照。(圖/記者張一中攝)
白靈在《墮胎師》職業是一名地下沒有牌照的墮胎師,專門替沒有辦法循正常管道的懷孕少女給予幫助,不過她的女兒不願諒解,選擇離家搬去與父親居住。她坦言:「這個角色是很複雜、不好演的,要很真心、真情地去同情、理解,去一點一滴找出生活的和諧、平衡。女兒是不能去責備,怎麼樣呈現愛是很複雜的,宗教、人性、社會以及做的這個職業,確實是很複雜的。」
對於揣摩媽媽的角色,白靈坦言:「我是不準備角色的,每天的生活就是我的功課,我非常喜歡跟真實的人接觸,這是我積累的,臨時抱佛腳是抱不出來。那是從內心出來的,層次的細膩不是演出來的。」雖然她沒當過母親,也沒有墮胎師的經歷,但她把自己完完全全像個孩子一樣交給宇宙的神奇,「達到連我自己都想像不到的巨大的可能與不可能,這是我做不到的。」
▲白靈《墮胎師》飾演一名無牌的墮胎師。(圖/翻攝自金馬影展官網)
談到自己的親生母親,白靈透露:「媽媽是個教授,不過她是一個自由的人,不太管我們的,比較自我一點,要我們自己去尋找與她的關係。」她再次強調:「這個角色我沒有想著我的媽媽,而是把真誠的感情放進去。」她認為人物不是演出來的,而是感受角色的真情,才能隨心所欲地去創造,「我像是神來之筆,我相信我能做到,沒有懷疑過,當沒懷疑過,就會盡全力。」
由於陳果在《墮胎師》外景部分以偷拍方式完成,白靈站在香港本島最熱鬧的市民老街,沒有一個人認出她來,「我都穿得普普通通的,我就是生活在那裡的普普通通的人。大家走來走去,他們在生活,我也混進去,他們不知道我進去。」她認為就是一種真誠、毫不懷疑地相信,「相信我有這種能力、氣場和智慧去完成它。」
▲白靈在《墮胎師》有多層次的情緒表現,演技令人驚艷。(圖/翻攝自金馬影展官網)
至於《墮胎師》最激烈的一場計程車車震畫面,白靈與導演陳果拍攝前並沒有特別溝通尺度或是鏡位,「我跟陳果合作是有默契的,他知道我能完成,知道我的張力、掌握和跨度。」當時陳果在拍攝《三更2:餃子》就告訴她:「隨你怎麼演,只要是真實的就好。」讓她很開心,「我知道我有極大的空間,他也相信我,我希望按照我的直覺,因為直覺是最準確的。」這次也用在表演上面。
其實在邀約演出《墮胎師》時,陳果告訴她:「《餃子》的媚姨成了經典,我想讓妳來演《墮胎師》,我想讓妳當家。」因此她謹記著要擔起這個擔子,「她的七情六慾無論多辛苦、再難、再敏感、再不安、再抗拒都要去完成,也要用自己的方式演繹、融化在裡面,一堆亂碼也要理清楚,還要在不同的層次、在這麼快的情況下完成,沒有時間去想的。」
▲白靈在《墮胎師》與計程車老司機車震發洩完之後,猶如酒醉般悵然離去。(圖/翻攝自Youtube/金馬影展)
導演陳果要求一鏡到底拍完車震戲,白靈一一從解開衣服、開始性愛、達到高潮到最後放鬆,後來她走出計程車,有點酒醉的無奈,她說全是即興演出,「跟一個男人發洩,她也不知道是愛與不愛,都是性的發洩,最後鞋也丟了,站也站不好。其實我當時真的是昏了,她一定會要拿回她的東西,一切對她都很重要,這個角色就是又張、又放,又有控制。」
面對車震的對手演員是又老又醜,白靈笑說:「我說最好不要,我對氣味很敏感,跟他又不熟悉,要是個帥哥有多好!」隨後她坦言:「那時早就忘記他了,就是自己的一種享受。那時我不能想『我愛不愛他』,我也不知道拍攝車裡的鏡頭在哪裡。我盡全力去享受,因為每一個人都要做愛,做愛是一種發洩、享受、釋放,我總覺得做愛是達到一種禪的境界。」
▲白靈即將參加金馬獎頒獎典禮,預告會紅毯禮服一定會給大家驚喜。(圖/記者張一中攝)
白靈也完全沒有任何保護措施,露點也不介意,「那是唯一性感的一次,她不會意識到胸露不露的,衣服好不容易露出來,那是常理的,怎麼自然到達那個狀態才是難的。」萬一對手演員有反應或不小心碰到怎麼辦?她也很灑脫,「那是真實的東西,如果他碰到我,我不喜歡,我可以挪他的手,我喜歡,我可以拉他的手,我不會去有意識地去設計,當你去設計時就會假了。」
其實白靈第一次演完車震的戲,陳果便相當滿意,但是兩人萬萬沒想到攝影機出了問題,後來又不斷出現技術問題,反覆拍攝了很多次,但是她也完全沒有介意,更高EQ回:「好棒啊!沒捕捉到,我們再來一次!」她又要維持一樣的情緒演出,相當敬業。她很重視這一場戲,「這是這個角色唯一一次表現憂鬱、性感的一種,她總是操心、複雜,終於有一個性感的一面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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