記者洪文/專訪
《幸福城市》2018年榮獲多倫多影展「站台」競賽單元首獎,更是將從前被視為「綜藝咖」的丁寧脫胎換骨,成功推上金馬獎最佳女配角,可惜全台票房僅有144萬台幣。時隔2年,再被問起對票房的感覺,導演何蔚庭靦腆笑了一下,把心放在即將開拍的新片《青春弒戀》,看起來早已經放下,「對我來說,金馬獎被提名幾個演員獎項,就是對我這個導演的肯定了吧!」
其實《幸福城市》是導演何蔚庭相隔8年,才再度回到台灣的作品,他自認跟台灣的市場相隔太久,有些不熟悉了。樂觀的他當作是學習,也在新片《青春弒戀》有了一些做法的改變,包括行銷團隊在開拍前就要進來(才能在一開始規畫整體宣傳步調)、行銷預算不能太低(才能積極跟電影院談合作)、不要在選舉前上映(否則民眾的焦點都在選舉上面),還有不要再拍限制級(國高中生才能看),最後他又笑說:「講話也變成了生意人,越來越不像藝術家了。」
《青春弒戀》以台北一場「隨機殺人案件」為開端,導致一對情侶意外被打亂原本計畫好的生活。這起案件引起社會的恐慌與討論,原來單純的兩人世界瞬間多了很多不同的聲音,也開始變了調。該片劇情圍繞在渴望被愛、被理解的青少年族群,成長過程裡會面臨的愛情、親情、同儕間的關係挑戰,透過這段愛情故事的轉折,將生活放大檢視,為何彼此看似疏離卻又不斷互相影響,就像發生在你我身邊的故事。
其實《青春弒戀》故事在導演何蔚庭的腦海中構思多年,並非改編自這幾年發生「隨機殺人案件」的真實社會事件,「沒有故事是徒然的,一定有個醞釀期。」這部片又是一部「玩時間」的電影,時間順序前、後顛倒,「這個結構我在美國的時候就想過了,那時寫過一個版本在唐人街,後來離開美國就沒在想這件事。《幸福城市》拍完之後,我就在想『還要玩什麼?』我就想到了這個也是在玩時間,不過故事已經不太一樣了,這次只花3個月劇本就寫出來了。」
▲丁寧、林柏宏參與《青春弒戀》讀本。(圖/電影《青春弒戀》提供)
《青春弒戀》有6個重要角色,其中一個角色就是《幸福城市》合作過的丁寧。導演何蔚庭坦言,她的角色很早就在劇本中出現,「上次跟她拍很好玩,(這次)哪怕只要她演一天,我都甘心。」而其他角色則是透過「試戲」選出,像是他這次看見林柏宏的另外一面,這次會有很大的改造,「我以為的柏宏是想像中的柏宏,結果來的時候不是我們想像中的那樣子。」他找演員希望是「肯定還有什麼東西」,有別於一般大眾期待的既定印象。
值得一提的是,《青春弒戀》女主角則是選了一名新人演員李沐,當時選角《誰是被害者》甚至還沒有播出,直到近日才因「江曉孟」一角受到討論。導演何蔚庭坦言,當時女主角就試了五個,表演指導與他差點要睡著,結果這時她出現了,讓他們整個醒了過來,「我很少在試鏡過程站起來走動,我那時在找角度,我發現她很有趣,每個面向都很不一樣。那天很高興,試了這麼多次,終於有收穫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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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李沐《青春弒戀》宣傳照片。(圖/電影《青春弒戀》提供)
《青春弒戀》原訂5月開拍,因新冠肺炎疫情,確定延至下半年才動工。導演何蔚庭坦言,主要原因就是場地,需要商借不少公家單位,其中包括醫院,再加上考量拍片聚集大量工作人員,又有來自各地的臨演,而演員演戲又不能戴口罩,難以防疫,拍片變數增高。製片問他:「有上片壓力嗎?」他仔細想了一下,確實沒有,不如晚一點,等到下半年疫情穩定再動工,現在的他像是鬆了一口氣,看起來輕鬆自在,剛好演員跟他多了一些時間可以準備。
假設下半年開拍,推估後製時間,不一定趕得上隔年5月的坎城影展,導演何蔚庭笑說:「我不想再想影展,再想就會很痛苦。」他不諱言,這次《青春弒戀》更加商業類型取向,然而參加影展不代表不是商業片,「《寄生上流》、《小丑》也是商業片啊,以前據說奉俊昊《殺人回憶》當年也被坎城影展拒絕,那個年代類型片不能去影展,現在影展的取向變了,界線變得越來越模糊,影展其實就是為了市場,設法讓你的片子賣出去的管道,不會有人想要飛到台北來看你的片子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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