儂儂/張曉龍的美好時刻

圖、文/bella 儂儂雜誌社

深情款款之餘

在《後宮甄嬛傳》中,溫太醫為了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甄嬛選擇自殘作為自清的一個手段,以證明他與甄嬛之間,沒有越矩的情分。這種深情到了幾乎不真實的故事,讓人很想知道,在張曉龍裡面,究竟有沒有這樣的影子?

在故事結局了以後,他離開鏡頭做回他自己,雖然在談話之間還是不難感受到有幾分形貌,仍存留著溫太醫極其溫柔深情的影子,說話不疾不徐,舉手投足也仍然是風度翩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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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聊著聊著,卻又讓人發現幾分屬於他自己的真實個性,好像又不是那麼一回事。

他要分享的第一個美好時刻,是他在深情款款之餘的脾氣,挽起袖子,秀給我看了手腕上一個模糊的「龍」字,那是刺青的痕跡,雖然隨著時間推移已經不容易辨認,但不難想見,這個叛逆的刺青,似乎可以描繪出另一個面向的張曉龍。

他說,其實在他成為一個溫柔的君子之前,內心充滿的全都是俠義氣息的江湖道義。

回想起年輕的時候,他說:「可能那個時候,受流行電影還有武俠小說的影響太深了,總覺得想做的事情就是要馬上去做,而且還一定要帶著男子氣概地去做比較好。」

因為這種想法,他跟好幾個玩伴還自己上演起了武俠小說裡義結金蘭的戲碼,幾個好朋友就互相封為大哥、二哥、三哥地結拜起來。

甚至,他還自己在手上刺了一個相當有江湖味的字,就是那個在手腕上還殘存著,顏色漸漸淡去的「龍」字。

不只有叛逆的一面,面對工作,他還時不時相當嚴格。

他說道:「我最在乎『守時』這件事,跟我一起工作的人,不管是劇組,或我的同事與助理,大家都知道不能踩到這條底線。」

因為學禮儀的他覺得守時是最基本的禮儀,自己絕不可能遲到以外,也非常不喜歡別人在約好的時間中遲到,哪怕是晚個幾分鐘都不行。

他回憶起,有一次他與經紀人和貼身助理要趕往工作現場,在交通狀況極差又容易塞車的北京,他的貼身助理遇到尖峰時刻的車潮而遲到了。

雖然只是差個幾個路口的時間,但張曉龍卻很堅持地要求經紀人說:「說好幾點碰面就幾點碰面,他就算只是晚到一分鐘,我們都沒有必要等他!」

話一說畢,開著車就走,不管助理只是在幾個路口以外的距離,張曉龍卻仍然堅持:「遲到就是不對,明明知道會遇到尖峰時間的塞車,本來就應該提早出門的!」

熱愛工作的狂人

在張曉龍的想法中,他可以想到的第二個美好時刻是工作。

這並不是身為一個藝人對於維持自己形象的官腔說法,更深層的理由是他認為:「如果一個人可以從睜開眼睛開始,就接觸自己喜歡的事物,對於這樣的情形,應該不能不說是莫大的幸福,所以我就算忙但仍然樂在其中。」

從《後宮甄嬛傳》當中,我們知道演員是他所扮演的其中一個角色,但這其實還不夠完整,因為除了演員之外,他還是導演、禮儀指導、中央戲劇學院副教授以及碩士生導師。

因為一身肩負太多角色,他說在去年一整年的時間裡,幾乎全部都貢獻給了工作,甚至連除夕夜都不能休息,也已經好幾年都不知道放長假是什麼感覺。

雖然忙歸忙,但張曉龍卻覺得他非常享受這種生活型態,因為:「不管是編或導或演,每一件事情都有不一樣的樂趣,因此我熱愛它們的角度也不一樣。」

「常常我在收了工之後,回到自己的房間,還是會想到跟工作有關的事情。」

「像是我接下來要導一部什麼樣的戲、我想要做什麼樣的戲劇計畫、或許我可以把古典的中國文化跟哪一種戲劇形式結合……」

在這種生活形式中,他漸漸理出了一套可以讓自己休息的法則,他說:「回到飯店房間之後可以小小放個空,只要短短一段時間沒人來打擾,對我來說這樣的充電就夠了。有時候,在陽台上的盆栽上澆澆水,即使是那樣短暫安靜的時分,我也覺得夠幸福了。」

話一說畢,張曉龍不忘嘲笑自己內在住了個老靈魂,因為他放鬆的方式,把玩花花草草或是脫離人群的安靜,簡直跟個退休老人沒兩樣,之後還不忘補上:「還有,你可能不知道?我與科技化的世界常常沾不上邊,我不玩臉書也不玩微博,那都是粉絲建立的。」

「而在拍戲空檔,我不玩平板,連手機也不玩的。對我來說,怎麼樣抓住短暫的安靜空檔充電,比世界上其他許多花花綠綠的事物,要來得重要太多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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