記者許皓婷/綜合報導
藝人謝忻在6月和阿翔爆出不倫戀後,被公司全面停工,沉寂2個多月的她,在期間去了印度當志工,她25日在Facebook發文,分享自己在當地遇到一名14歲男孩的過程,更有感而發地表示:「我自作自受的傷也不過只是擦傷。」
謝忻神隱了2個月,在期間她隻身遠赴國外做志工,她25日在Facebook發文,分享去印度的漂流日記,她表示在當地遇見一名14歲的男孩Kumar,對方因為家庭變故,4歲就到火車站當乞丐,「火車移動的時候我就打掃車廂跟大人要錢」,讓她一聽非常震驚,「我驚訝到抬頭紋嚴重加深。」
▲謝忻爆婚外情後,到中東、印度等地當志工懺悔。(圖/翻攝自Facebook/謝忻)
在和男孩的交談中,謝忻得知對方在母親過世後,父親開始酗酒家暴,於是逃離家庭在街頭乞討,染上惡習也只為了追求群體認同,她問起對方過這種日子,撐到現在的動力是什麼?該名男孩則回答:「被在乎啊!」她透露小男孩再也沒有見過爸爸,也不想見到,「他不在乎。」讓她聽完感嘆地說:「愛的相反不是恨,是漠不關心。」更不禁想起自己的境遇:「Kumar從四歲就努力的往前走了,那我自作自受的傷也不過只是擦傷罷了。」再度透露出滿心的內疚。
而謝忻的一番有感而發,也湧進不少網友留言替她打氣:「妳的傷會隨著時間撫平,加油!」、「傷口癒合需要的是時間,總會好的」、「誰都會犯錯,要記得改過就沒事了」。
【謝忻Facebook全文】
III 擦傷
Kumar在自己都認不得的車站跟車站之間流浪了六年,
他總是蜷曲地睡在比較溫暖的綠色座墊-我是說列車的綠色椅墊下方的空間。
那一年他只有四歲。
現在的他,十四歲,渴望長大地留著小鬍子,正看著生物課本。
每天下午學生們幾乎都會待在Bal Ashram 的圖書館,一邊看書,一邊享受拉賈斯坦沙漠吹來的無盡熱風,我和他用著簡單的英語吃力地的交流著。
「我四歲的時候就去火車站當乞丐喔!」
「火車移動的時候我就打掃車廂跟大人要錢。」
「什麼?四歲!?」我驚訝到抬頭紋嚴重加深。
僵固的腦袋一時無法處理四歲的homeless是什麼樣的概念。
「我媽媽生了一種重病,完全沒有辦法工作的一種病,yellow body,you understand ? 」他還反問我。
「家裡只有我跟我爸」-他說得倒雲淡風輕。
黃疸,一定是。
幾十年間貧困的印度有非常多的人因為黃疸肆虐而離開人世。
「媽媽過世之後,爸爸就開始酗酒,只要一不高興就拿皮帶抽打我。」
「我知道我再也不能待在家裡了。我去了火車站跟那裡的小孩一起生活、一起睡、一起跟大人要錢。」
「那你每天要到的錢有寄給你爸爸嗎?」
(我到底問了什麼蠢問題)
他沉默半晌,搖頭,依舊低頭看著他的生物課本。
「我從離家之後就沒有見過他,一直到現在。
我要來的錢根本不夠用,
我還和火車站的小孩一起抽煙和吸強力膠。」
他說他也不懂,大家做,他也就跟著做了。
「大概是想要被群體認同吧 。」
他又回到了一開始生物課本裡的雲淡風輕的他。
「天氣冷了你怎麼辦?」
天啊!我怎麼總是會問這種無腦問題。
「跟路人要衣服啊!我身上從頭到腳就只有一件衣服和一件褲子而且都是破的,從來也沒洗過。」
「有時候真的太冷就跟路人說『我好冷』請他們給我棉被或者衣服。」
「他們會給你嗎?」我再度秀下限。
「幾乎不會,還會對我吐痰、吐口水、罵髒話,沒關係啦,只要偶爾有要到錢或衣服就好,至少我沒有死掉。」
「你一路撐過來的動力是什麼啊?」
「被在乎啊!」
「這裏的老師在乎我,這裏的同學在乎我。這裡像是一個家,這裡給我很多的力量往前走。」
他刻意地專注盯著課本上的心房心室圖,但把這幾句話說得很清楚。
他再也沒有見過他爸爸,他也不想見到他爸爸。
他不在乎,愛的相反不是恨,是漠不關心。
我強忍著激動的情緒。
我打哈哈地跟他說我不能沒有網路,圖書館這裡不適合我,
我現在要去警衛室上網查一些資料了。
我用一種比平常快速三倍的速度收拾好東西,深怕學生們望向我的眼睛-睫毛都溼答答地黏在一起了。
Kumar從四歲就努力的往前走了,
那我自作自受的傷也不過只是擦傷罷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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