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／多雲時晴
今年春天，很幸運地在韓國見到滿開的櫻花。無論去過幾次、在哪一個季節旅行，我的興趣，就是穿梭在大街小巷，然後仔細聆聽每一間店家所播放的歌曲。上週，旅遊的日子裡，最常撞見的，便是張凡俊的聲音了。
▲每到春天店家都會響起張凡俊演唱的這首歌。（圖／翻攝自YouTube Stone Music Entertainment、張凡俊臉書）
旅行前，我對張凡俊的認識，就是最近在韓綜《超人回來了》中，他那單純無厘頭的特質。帶著四歲女兒與一歲兒子的過程，與其說是一位抒情歌手，反而更像一位諧星。甚至看得越久，還會發現他的長相與蠟筆小新中的「阿呆」有幾分相似。種種形象的交疊，或許很難想像他擁有能征服整個韓國的溫柔嗓音；但他真的是一位名副其實的音源強盜，還與「櫻花」、「春天」等詞彙，直接畫上了等號。
〈櫻花結局〉：櫻花季裡統一韓國的歌曲
最初，張凡俊與Bass手金亨泰、鼓手Brad一同組成樂團「Busker Busker」，並在《Super StarK 3》獲得第二名的佳績，順利出道。〈櫻花結局〉便是收錄在2012年首張正規專輯中的作品，至此之後，每年的春天，這首歌都會逆行排行榜，並在城市的各個角落響起，成為櫻花季的代表曲目之一。
歌曲以五個「그대여（親愛的）」開始，也同樣以五個「그대여（親愛的）」結尾，首尾相同的呼喚，讓歌曲架構顯得更為完整。而整首歌曲中，我最喜歡的是連結最後一段副歌前的bridge：
「바람 불면 울렁이는 기분 탓에 나도 모르게
바람 불면 저편에서 그대여 니 모습이 자꾸 겹쳐
（當微風吹拂／這激動的情緒／令我不由自主
當微風吹拂／站在那邊的你／模樣總是不停地交疊）」
〈櫻花結局〉能如此國民化的原因，不僅在於副歌琅琅上口，更在於歌詞的單純可愛。不論是與人並肩行走或單獨步行，它都有令人感到愉悅、放鬆、腳步輕盈的效果。不僅歌頌著甜美的愛，也為盛開的櫻花寫上新的故事。
〈麗水夜海〉：用聲音感受麗水夜晚的風
聽完〈櫻花結局〉再聽聽同張專輯中的〈麗水夜海〉，大概就可以抓住張凡俊的音樂特色：透過簡單的敘述與歌聲，給予大眾呼吸、放慢腳步的空間。在〈麗水夜海〉中，張凡俊用獨特的真假音轉換，讓聽眾逐步來到麗水夜晚的海邊，用聲音感受微涼的海風。
「여수 밤바다 이 조명에 담긴
아름다운 얘기가 있어 네게 들려주고파
전활 걸어 뭐하고 있냐고
나는 지금 여수 밤바다 여수 밤바다
（麗水夜晚的海邊／在這光影之中
有著美麗的故事／想講給妳聽
撥了電話／問妳在做什麼
我現在在麗水夜晚的海邊／麗水夜晚的海邊）」
一樣是淺白、直述性的歌詞，沒有過多的修飾與繁複的編曲，多的是一種舒適，令人自然而然想像著夜晚、海與風。若〈櫻花結局〉適合風光明媚的白日，那麼〈麗水夜海〉，絕對適合每一個夜晚。
〈與你一起慢慢地〉：音源霸主的甜美洗腦式情歌
2013年底，張凡俊結婚，樂團成員也各自發展。之後，張凡俊於2014、2016年各推出一張個人專輯，並在今年三月發行第三張專輯，〈與你一起慢慢地〉便是新專輯中的主打歌。
僅次於〈櫻花結局〉，〈與你一起慢慢地〉是我在旅行中遇見頻率第二高的歌曲。相較之下，可以發現張凡俊的敘述與創作策略仍是一致的；改變的是他在成為父親後，對於時間與生命的流動，有更加深刻的體悟。
「퇴근 시간 전에는 시간이 너무 느리게 가는데
왜 집에만 오면 시간이 너무 빨라서
아쉬워 제대로 못 쉬고
평일 일과 중에는 시간이 너무 느리게 가는데
왜 주말만 되면 시간이 너무 빨라서
아쉬워 제대로 못 자고
（在下班之前的時間／明明走得特別慢
為什麼只要回到家裡／時間卻過得太快／令人惋惜地無法好好休息？
平日時間明明走得特別慢
為什麼一到週末／時間卻過得太快／令人惋惜地無法睡好？）」
此外，歌曲中不斷重複「천천히」（慢慢地）這個詞彙，能不斷地感受到一種動人的愛與眷戀，隨著日子不斷加深，難以割捨。
〈在練歌房〉：一起唱出一個男人的故事
這首歌是這次整張專輯中，我最喜歡的一首，目前在各大音源榜單上也名列前茅。這首歌的本身，就是一個完整的故事，以第一人稱訴說男生因為愛情而開始練習唱歌，並在過程中與女主角互相進退，這種將既期待卻又怕受傷害的心境，相當細膩地描繪在作品中：
「그렇게 노래방으로 가서
그녀가 좋아하는 노랠해
무심한 척 준비안한 척 노랠 불렀네 어어
그렇게 내가 노랠 부른뒤
그녀의 반응을 상상하고
좀더 잘 불러볼걸 노랠 흥얼 거렸네
（那樣地去到練歌房
唱了她喜歡的歌曲
裝作無關心／裝作沒準備／就這樣唱了歌
我那樣地唱完歌以後
想像著她的反應
早知道就唱得好聽一點了／我哼著歌曲）」
〈在練歌房〉雖然是抒情歌曲，但仍有不亞於舞曲的洗腦性。副歌只要聽過一遍，就會宛如中毒般，想要不斷地重複撥放。結尾前夾著的一段清唱，獨白性極高，如此富有巧思的編排，也延續著張凡俊一直以來作品完整、故事性強、簡潔直白的特質。
在逐步到來的春日，不論是韓國的街上、音樂節目的片段裡，或是手機的音樂清單中，試著主動找尋張凡俊的聲音吧！他能帶領著每一位聽眾，留意著季節的更替與生活的歡愁片段，更重要的是，他是如此適合且貼近春天！
多雲時晴
白日是學院裡的文學研究生，夜晚是KPOP習舞者與聆聽者。在韓樂這塊海域潛水多年，終於浮出水面書寫，安撫自身躁動的靈魂。看更多請至粉絲團【癮韓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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