記者李欣容/綜合報導
吳慷仁在《我們與惡的距離》中飾演法扶律師王赦,沒什麼錢,但有滿腹理想,總是替犯罪者辯護,讓老婆美媚(周采詩 飾)不爽,許多觀眾也不理解,替死刑犯辯護的律師到底在想什麼,看完第5集之後,這個問題有了答案。
▲吳慷仁在車上跟周采詩訴說自己的身世。(圖/翻攝自公視)
吳慷仁在第5集中,帶著周采詩到市場找陳母,對於她兒子殺了兩個無辜小孩,她卻一心只想讓兒子平安,不要被判死,周采詩聽不下去,頭一撇自顧自地玩手機。
▲吳慷仁在劇中混過幫派,差點被斷手腳筋。(圖/翻攝自公視)
吳慷仁結束和陳母的談話後,兩人坐回車上,他問周采詩,是否無法理解陳母的心情,周采詩依舊不以為意,吳慷仁開口,「如果我說,我媽也是這樣呢,哪有人會把3歲的兒子丟進育幼院,我差點被人斷掉手腳筋,你信嗎?」
周采詩瞪大雙眼,不相信自己嫁的男人竟有段不為人知的過去。吳慷仁接著說,「那次我拉肚子,遲到了,沒有趕上車,就遲到了兩分鐘,我沒坐上要去火拚的那台車,我在育幼院最親的兩個哥哥,一個死了,一個無期徒刑。」因為有那樣的生長背景,他更想幫助那些弱勢族群。
▲吳慷仁在拍戲前,內心善惡打了一架。(圖/CatchPlay提供)
這個角色吃力不討好,挑戰著主流二元對立的善惡價值觀,吳慷仁在拍攝前期做了大量功課,包括拜訪廢死聯盟、人權律師、法扶律師等,試著去理解王赦這樣的人,究竟為何執著替犯罪者說話,對他而言,難的不是詮釋,而是理解。
吳慷仁曾說,在接下這部戲前,他是支持犯罪者要接受法律制裁的,起初還因自身立場,認為無法和人權律師有太多交流,更別說共識,如同兩條平行線,永遠沒有交集的一天。
▲吳慷仁認為,《我》劇確實能為社會帶來改變,哪怕只是一點點。(圖/CatchPlay提供)
但拍完後,他開始對這些是非對錯浮現問號,立場也變得沒那麼絕對,尤其在接觸過相關團體後,發現不是只要選邊站,多數服從少數,世界就會和平,而是必須找到補救方法。
就如同他在劇裡所說,當槍響之後,把這些犯罪的人都關起來,都殺掉,世界就真的和平了嗎?不會,因為還會有下一個陳昌。
▲吳慷仁飾演法扶律師。(圖/記者李毓康攝)
或許社會對這類敏感問題還沒辦法馬上有答案,普羅大眾還是認為犯罪就是犯罪,受到制裁是理所當然,但《我們與惡的距離》確實能激起漣漪,不論大小,至少有個開始。
吳慷仁劇中台詞:
不是每個人生下來都可以選擇,但媚,妳真的很幸運,妳有愛妳的爸爸,愛妳的媽媽,甚至不用擔心生活,可是我們不一樣。
我們可能會有個爸爸因為找不到工作每天酗酒就打媽媽,沒辦法好好讀書,沒辦法好好睡覺,我們很窮,很小的時候就要出去打工,但可能做一、兩個月就會被炒魷魚,我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。
我們是在不斷被否定當中成長,甚至有時候就會相信記在腦袋裡面,說他們沒出息那些聲音,是真的,陳昌就信了,他相信只有殺掉那兩個小孩他才能得到解脫。
可是如果你問我為什麼,我不知道,我只能用猜的,他想殺掉的人,是那個他小時候的自己,他的確犯下難以原諒的罪,我會說他是罪人,但不一定是壞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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