採訪整理／馬岳琳
圖片來源／劉國泰
金城武睽違3年返台宣傳，《天下》是唯一專訪到他的平面媒體。金城武一見記者，便調皮地說：「哇，我的年紀已足够讓《天下》採訪了。」對談30分鐘，看見他的謙虛、他的幽默，甚至看見了與大螢幕上、鎂光燈前截然不同的金城武。以下是專訪摘要：
問：當演員那麼久，什麼階段讓你有比較大的成長？
答：成長還是要靠歲月，不管是你的年齡、還是思考方向，都會不一樣；歲月也會讓你接觸到更多事，像我這個年齡，也會碰到叔叔、阿姨誰過世。人生的經歷，你必須要真正經歷過，才能感受到。
但在電影的想法上，是王家衛讓我有了很大的興趣。參與他的電影，那時對我來講就是「怎麼這麼好玩！」沒有劇本？（編按：王家衛導戲大多沒有預先的劇本）有啦，每天給你一張（腳本），說：「明天再重拍同一場，欸，昨天拍的不要了。」那時我年紀小，如果你現在叫我做，我可能會不耐煩，「又要再重拍？你可不可以先寫出來啊。」
但碰到這樣的導演，他也很給你機會，你就做啊，同一個動作你可能可以做20次，甚至變出20種不同的方式表演給他看。
那時候，我覺得電影、創作是很有趣的，從文字變成立體。那時候的心態就是：不同風格的導演、劇情都去試試看，像朱延平導演啊，我也去拍喜劇動作片。
問：你提到成長是要靠歲月，但很多人的成長來自於挫折，你有遇到過什麼大的挫折？
答：挫折當然有，可是我也講不出是什麼。有可能是拍出來的電影，並不覺得滿意；或是一個誤會，滾成一個很大的誤會，讓大家覺得你是怎麼樣。
就好像大家說「你是男神」，我也覺得這是個誤會。我對這事沒有特別的感覺，只是不敢當而已。
大家都問「你為什麼那麼神隱」，我說，是你們太想知道事情了吧？你們太好奇了，不是我太神隱了。當然我個性是比較低調一點，可是，那也只是別人高調、不是我低調，哈，只是相對論而已。
我也失敗過，只是不被記得
成長，的確是要碰到一些挫折，一定要失敗過才會成功，那個成功才會比較扎實。我還是有失敗的時候，只是大家不那麼記得而已，所以我也沒有成功啊。其實人生也沒有什麼成不成功的，成功只是一個過程而已，大家不都是一直在這樣上上下下？
問：你提到每個人物都要有特色，那你的特色是什麼？
答：我的特色是什麼、我的特色是什麼？嗯……，其實我沒有答案。我的特色是什麼？很懶嗎？（大笑）
當然我比較崇尚自然、緣分，我覺得很多東西是可遇不可求的。你看，我們找一個最好的導演、最好的編劇、最好的演員，拍出來的電影一定是最好的嗎？
很多東西是不能勉強的，就只能靠緣分。但碰到了就要珍惜，沒碰到也不要覺得「哎呀，我沒碰到」，因為你還是會學到東西。珍惜吧，珍惜每一秒。
我的特色？我很想給你答案，不過我覺得我還在成長。我講什麼，人家就會（拿來）定義我。可是，我覺得我有變、也有沒變。當我真的沒有答案的時候，我好像不應該去硬講，造成誤會……（完整報導，請見《天下雜誌》562期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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