圖文/鏡週刊
李康生以他獨特的慢語速講起恐怖片《馗降:粽邪2》的片場經歷,「不要太鐵齒,很多鐵齒的人下場都不好,像我們的劇照師,規定要去拜拜,他有一天忘了拜,結果好像有次開拍時,他就當場暈倒然後送醫院。」
他自己也有遇到一些狀況,「我只要畫上臉就很乖,連講話都不敢講。但在拍跳鍾馗的時候,那天風特別大,好幾次都停下來,然後有工作人員好像因為移燈大吼大叫,我不小心回了一下頭,看到底是什麼事,當場就暈眩,整個就快不行。導演說,後來有問師姐,她說我是被(無形)認出來了…」
人們總是把李康生當成是蔡明亮藝術表現的一部分,而李康生出道與拿下金馬影帝,也的確都是因為蔡明亮的電影。然而觀影者的想像,終究只是想像,並不是當事者自己的陳述。如捷克作家米蘭昆蘭拉曾在小說裡寫及,一名捷克流亡者過了近20年後,面對祖國脫離共產統治、重新開放後的心情。法國友人都期待看到流亡者回歸家鄉;然而,對流亡者來說,回歸只是促成另一種心靈上的流離失所。
於是,我們對李康生的連結與想像,終究也只是一種想像;從歪脖怪病復原的李康生不免強調,「我是可以嘗試不同的戲啦,我覺得,只要有別的導演願意給我機會,我都很願意嘗試。」所以也才有了扮鬼王的嘗試,這對他的身體是挑戰。
6年前李康生右側小中風,緊接著歪脖舊疾復發,至今行動雖看不出異狀,不過他說只好了8成,其他2成靠復健與運動,但求不惡化,而他拍戲亦隨身攜帶熱敷袋。說到這裡,李康生對身體的感覺敏銳了,「我覺得現在,好像左邊脖子就比另一邊緊。」
「我看過太多醫生,有的說終身殘廢,我看神經內科,他跟我說要放東西進去腦部還要花50萬,然後又不一定會好,我就說不要開了。」最後他以針炙復健,戴頸箍整整一年才慢慢好轉。
一開始是在歐洲演出舞台劇《玄奘》前,右半身突然中風不能動,原本蔡明亮想代上場,「但我覺得,他好像一個吃肉的和尚在走路,我就想說好吧,既然都來到這裡,就算死也要死在舞台上。」趕快找當地中醫針炙,抱病演出,台上慢慢拖行著步子走。絕望裡,他只能更慢。
他自承當時極度痛苦,「我都不敢一個人住在旅館,那時候好恐慌,得了什麼幽閉恐懼症,後來找我女朋友來歐洲陪我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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