記者洪文/專訪
「你讓自己好過的話,對戲不會加分,我必須把我逼到那個程度。」
講起近一年作品量最高的台灣電影演員,那肯定是鄭人碩。他一年內有5部電影連續曝光,但看待每部作品都不馬虎,為了演出《角頭2》小混混阿慶,竟強迫自己每天嚼60顆檳榔,嘴破到連話都沒法說,拍完洗牙6次才恢復白淨。
▲鄭人碩賣命演出《角頭2》,強迫自己每天吃檳榔。(圖/記者黃克翔攝)
講起怎麼揣摩兄弟角色?鄭人碩坦言,監製張威縯在拍攝《角頭2》之前,有帶他去認識「組織」的人,拍攝當下也有不少當中的人加入臨演,「我上戲、下戲都跟著他們混在一起,怎麼講話、怎麼出手就跟著去學。」
不少兄弟喜歡吃檳榔,也跟著一起吃嗎?鄭人碩毫不隱瞞立刻回了:「有啊!我那個時候口腔裡沒有完整過,吃完檳榔有很多纖維,平常沒有吃過的人,一吃口腔就會因此破掉,我拍完到殺青後兩個月才癒合,拍攝期間口腔都是破的。」
▲王識賢認為吃檳榔是很性格的,希望鄭人碩演出兄弟的味道。(圖/理大國際提供)
演出五虎將帶頭的鄭人碩認為應該吃,但一開始不太確定問了導演顏正國,結果對方點頭要他吃,王識賢也說:「吃檳榔的人,某些層面是很性格的,檳榔是很本土的食物、水果,你如何把它吃出很有味道的樣子,這是你必須要做到的。」
鄭人碩坦言,拍攝《角頭2》時每天吃50、60顆檳榔,自己身上也要習慣帶的3、4盒檳榔在身上,「做兄弟是要很豪邁的,要隨時請別人一起吃,所以吃完就一直補、一直補,除非情緒重的戲,基本上那段時間上戲、下戲是不離口的。」
▲《角頭2》不少打鬥戲,鄭人碩笑說,打一兩下腎上腺素來了,就沒有顧慮了。(圖/理大國際提供)
拍攝《角頭2》期間,鄭人碩口腔完全是破的,吃冰、吃熱都會痛,吃辣的口水會直接滴出來,更不用說刷牙,「吃檳榔會破壞口腔組織,久了之後就麻木了,但我是不吃的人啊,所以我一下子密集的吃,(口腔)就完了。」
沒過多久,鄭人碩牙齒就變黃了,《角頭2》拍攝一半,跑去拜託牙醫師幫忙洗牙,洗到對方差點拒絕,「不能一直洗,不然琺瑯質會壞掉,但我說還要拍戲,拜多他們幫忙,殺青後洗了6次左右,牙齒才真正白回來。」
▲《角頭2》北館由王識賢領軍,帶領「五虎將」黃尚禾、唐振剛、張再興、鄭人碩、吳震亞。(圖/理大國際提供)
在《角頭2》林森北路大亂鬥那場戲,鄭人碩跟著千名臨演一起上陣,結果臨演以為他也是兄弟,還跑去問導演顏正國:「你們請真的兄弟來演喔?」而剛認識他的黃騰浩、古斌也偷偷向其他劇組打聽:「你認識鄭人碩?他就是兄弟啊!」
鄭人碩坦言:「其實我當下是真的開心的,表示我成功了。」他認為跟真實的兄弟密集相處兩個月幫助很大,「我認為塑造角色,能跟角色多接近就多去接近,說服自己自然而然成為角色,我只是沒想到下戲無意間都還有一些『口氣』。」
▲《角頭2》林森北路大亂鬥場面,劇組號召千人群眾演出。(圖/理大國際提供)
不只外表動作,鄭人碩也要改變內在。他在拍戲第一天就喝到爛醉,為了演出酒醉,買了一瓶威士忌來喝。一開始裝滿兩杯喝完,導演顏正國嫌不夠醉,他乾脆灌完整瓶酒,去達到導演要的狀態,收工時早已不醒人事,被經紀人痛罵一頓。
另一場戲,鄭人碩掌握兄弟、大哥的生死決定,猶如為大家簽下生死狀。他翻出父母的死亡證明書、火化及公祭的影片來看,回想當初父親死亡證明書是他簽的,背負著阿嬤的不孝罵名,更曾半夜到殯儀館父親遺體淚崩不斷道歉「對不起」。
▲《角頭2》鄭人碩用近乎自虐的方式,詮釋不少情緒較重的關鍵戲。(圖/理大國際提供)
被虧演戲方法太「自虐」,鄭人碩笑了一下,「我不是本科系出來的,沒有受過專業訓練,我是個方法演員,只能找方法,讓自己放進去,取得別人信任,去說服別人。你讓自己好過的話,對戲不會加分,我必須把我逼到那個程度。」
相較其他年輕演員,35歲的鄭人碩更珍惜自己的每一次演出機會,「我希望逼出更真實的情感,不想要找我的國哥(導演)跟宏哥(監製)失望,其實他們沒有必要拿出膽子給我這個文藝片起來的演員,我必須拿出最痛的方法出來演。」
▲鄭人碩先前奪下西寧first影展影帝,王識賢特別傳訊息恭喜。(圖/記者黃克翔攝)
老天不辜負苦心人,鄭人碩在《角頭2》戲外也會帶著「五虎將」到處吃喝玩樂,大家拍完戲就會問他行程,「等一下要幹嘛?去問碩哥。」王識賢、鄒兆龍也對他疼愛有加,不只主動交換聯絡方式,更不時傳訊息問候,令他倍感窩心。
《角頭2》現正熱映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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