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魔法壞女巫》當人們以外貌區分善惡 先入為主的偏見就佔有絕佳位置

文/人物誌

改編自知名百老匯音樂劇的《魔法壞女巫》第一章,北美上映短短三日即創下破億的票房佳績,獲得影評與影迷的一致讚賞,被認為是明年奧斯卡獎的熱門作品之一。

劇情敘述艾法芭一出生就有異於他人的綠色皮膚,父親厭惡她,旁人將她視為異類。偶然機會下,艾法芭成為希茲大學的學生,並接受莫里貝爾夫人的教導,精進魔法能力。艾法芭的室友是人見人愛的嬌嬌女葛琳達,兩人的性格天差地別,卻在相處過程中成為閨蜜。

《魔法壞女巫》以全新的視角重述耳熟能詳的《綠野仙蹤》故事,這類顛覆原版故事的作品,通常會將其中的好人變壞人,壞人變好人,簡單的二分法,但《魔法壞女巫》在這套邏輯下,翻玩出新花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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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《魔法壞女巫》以全新視角重述耳熟能詳的《綠野仙蹤》故事。(圖/《魔法壞女巫》劇照,下同)

歷史是不斷的輪迴與重述

電影裡,奧茲國的動物不但能開口說話,甚至能擔任教師職務,然而即將實施的動物法,意圖將動物給關在籠子中,並讓下一代動物失去說話能力,確保人類勢力的壯大。劇中,希茲校園內少數僅存的動物教授遭到公然迫害,師生眼見不公不義的事件發生,選擇噤聲自保,假裝事不關己。

《魔法壞女巫》的劇情令人聯想起美國的麥卡錫主義時期,菁英份子被誣告是共產間諜,鋃鐺入獄,就連發表作品,都不敢使用本名。而國家單位為了穩定政權,一邊創造出一個明確的敵人,一邊剝奪敵方的話語權,讓他們成為被攻擊的目標。這聽起來跟人類的歷史發展如出一轍,無論是白人對原住民文化的掠奪與破壞,或是獨裁政權控管媒體的手段等,都可以輕易代入《魔法壞女巫》的情境之中。

當人們以外貌區分善惡 先入為主的偏見就佔有絕佳位置

善良女巫葛琳達和壞女巫艾法芭的設定也有意思,她們像是鏡射的分身(相反又相似):葛琳達符合社會的審美觀,艾法芭的膚色符合社會對於「壞人」的想像。葛琳達以幫助他人為樂,但她的幫助帶有目的性,用來維持正向的形象。艾法芭被視為惡人(不討喜的外貌),她對動物遭遇的歧視問題,則是發自內心的同理心。

《魔法壞女巫》藉由葛琳達一角,諷刺社會的「文明與善良」的虛偽與狹隘,例如葛琳達對身障者展現同情心(從中獲得高人一等的優越感),但一轉身又對艾法芭感到不快(即便是弱勢者,也有階級之分)。葛琳達看不見自己的歧視,一如艾法芭看不到自身的武裝(過度防禦也會造成看待事情的盲點),兩人在舞會上的共舞,是全片最動人的一刻,直到那一刻,觀眾才看見葛琳達良善的一面(在這場戲之前,葛琳達的「善」都是一種表演),也才看到兩個不同階層的主角,終於產生心靈上的交集。

人們做出的抉擇 常與社會位階有所關聯

只是,這樣的交集總是短暫。階級之間的界線,大多時刻並無法被鬆動。《魔法壞女巫》結局刻意收在兩樣不同的「選擇」:國家對於動物(知識份子)的無情打壓、掌權者滿口謊言,卻無人膽敢反抗,憤怒的艾法芭毅然決然要與充滿惡意的社會對抗。她對抗的目的不只是要爭取動物權益,也是要翻轉像她一樣的弱勢者在社會上的位置。

反觀葛琳達,即便親眼看見掌權者的自私,但她無心與大環境對抗,因為她是這層結構中的既得利益者,無論是身世背景或出眾外貌,葛琳達都能在這個體制中輕易找到一席之地。一旦原有的體制被改變,就可能會失去優勢。葛琳達做出與艾法芭不同的抉擇,更符合現實的情境,換個方式想,如果艾法芭是受歡迎的人,又有萬貫家財作為靠山,她或許也會對很多事情採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態度吧。

第一章最後收在一個情感激昂的點上,好女巫(偶像)與壞女巫(敵人)的人生志向已經選定,接下來就是兩個陣營(兩種價值觀)的對抗了。

技術面與演員都讓觀眾眼睛一亮

《魔法壞女巫》的導演朱浩偉(Jon M. Chu)暨《瘋狂亞洲富豪》和《紐約高地》後,再次以華麗的影像、盛大的歌舞場面,以及通俗流暢的敘事打動觀眾的心。

另外,《魔法壞女巫》的演員群戲極具水準,飾演葛琳達的雅瑞安娜格蘭德(Ariana Grande),人物設定很有《金髮尤物》的既視感,但雅瑞安娜的演出自然又討喜,展現她在歌唱才華外的戲劇潛力。飾演艾法芭的辛西婭艾利沃(Cynthia Erivo),同樣令人驚豔,無論是舞廳一幕的脆弱哀傷,或是片尾飛越天際,找到人生目標的自信,都讓人看得動容。期待明年的奧斯卡獎,能看到這兩位女演員出現在入圍名單上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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