獨/潘奕如表演遭否定 轉換跑道竟成「孫燕姿首席舞者」

記者李欣容/專訪

「如果憂鬱症是我的體質,那表示我必須跟它共存一輩子。」

潘奕如出道15年,學生時期曾因為老師的一句話,短暫放棄演戲,認真跳舞,還當了孫燕姿的首席舞者,跟著她巡演。2018年,潘奕如以《清風無痕》入圍金鐘女配角,她也因為「阿菊」這個角色墜落谷底,單身的她,一直以為自己過活沒什麼不好,但因為這一波憂鬱症,讓她重新檢視了自己的人生。

▲▼專訪 潘奕如。(圖/記者黃克翔攝)

▲專訪 潘奕如。(圖/記者黃克翔攝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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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很清楚我是一個用生命在演出的演員,我就是掏我的心出來,讓角色靈魂裝到身體裡,不惜一切代價,把我每個悲觀、負面的毛細孔都打開,結果就失控了。」潘奕如笑著,像是在講別人的故事。

以前,潘媽老是催促潘奕如談戀愛、結婚,她都無動於衷,直到那一波憂鬱症,她才認清兩件事:「我嘴巴上說沒關係,但我內心真的很渴望遇到一個對的人,另外一個就是認清了,如果憂鬱症真的是我的體質,那表示我必須跟它共存一輩子,即便我現在穩定,不代表以後不會發作,我要學著怎麼讓角色進來、出去,都安全。」

▲▼專訪 潘奕如。(圖/記者黃克翔攝)

潘奕如在一般人眼中是前衛、創新的女強人性格,俐落的短髮之於她,再適合不過。她高中時就參加學校話劇社,演的都是女主角,本以為這就是自己的優勢,天生要吃這行飯的。

沒想到考進北藝大後,天天是烏雲罩頂,「鬼才太多了啦,就會覺得自己很蠢笨,怎麼都做不好,當你有得失表現也不會好,那時候就有老師跟我說,『妳不適合影像表演』,我難過死了。」

▲▼專訪 潘奕如。(圖/記者黃克翔攝)

把演員當職業這件事看似無望,好在潘奕如舞跳得還不錯,她姑且轉換跑道,「我大三就在接案子了,那時候參加舞蹈比賽得名,後來就想說,那我一定要跳到大型演唱會,幾年後真的被我跳到啦!」她參與的,是孫燕姿第一次世界巡迴演唱會,成為她的專屬舞者。

只是短期目標達成後,長期目標呢?她心裡仍放不下對戲劇的熱愛,「我並沒有想要跳一輩子,我喜歡跳,但我不會編舞,不會走長久。」於是她一邊接案子,一邊和自我碰撞,「我在夜深人靜的時候,還是會想念戲劇,後來是陳銘章導演看了我的表演,努力想聯絡我,說他的歌舞劇缺一個舞蹈老師的角色,想找我去幫忙。」

▲▼專訪 潘奕如。(圖/記者黃克翔攝)

但當時她以對演戲心灰意冷,也沒想走回頭路,找了好多理由推辭,但陳銘章「三顧茅廬」,潘奕如也不好意思再拒絕,抱著平常心去瞎演一場,「在沒有得失的狀況下,拍第一場戲我就開竅了,對戲劇的愛、能量和熱情都回來了。」她挺起胸膛,眼中充滿耀眼的能量,望向窗外,她說:「或許,老師當初也是不希望我走辛苦路吧,我那時候真的是不行。」

接著她便和陳銘章合作了3年多的時間,接了好多戲劇表演,然後她遇到了人生最挫敗的時刻-愛情。「我跟他交往一年多,我在一般人眼中不是傳統派的,我比較前衛,相遇的契機是,他覺得他太傳統,應該要放寬心,而我覺得我好像該收心,可以往傳統那邊靠進一點點了,我們都以為,彼此會有個很棒的交集點。」

▲▼專訪 潘奕如。(圖/記者黃克翔攝)

但一年多的磨合,潘奕如才發現,他們本就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,無須因為時間、年齡,強逼自己要往對方的世界靠近一步,她放下一切,到歐洲旅遊45天,還在當地做起街頭藝人,在陌生的國度裡,找尋那個奔放的自己。

潘奕如後來也帶了爸媽舊地重遊,將這段旅程化為舞台劇創作,扎扎實實地為自己努力活著。她嚐過一無所有,嚐過失敗,嚐過被另一半,被角色啃食自我的人生,現在的她沒了得失,在演藝圈更能一展所長。

▲▼專訪 潘奕如。(圖/記者黃克翔攝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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