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6歲才學歌仔戲「邊餵孩邊拉筋」!孫翠鳳歷經骨折、脫臼成台柱

記者林奕如/綜合報導

「國寶」孫翠鳳將台灣歌仔戲團明華園與代表的傳統藝術帶向國際舞台,換上由陳君農造型的當季時裝,演繹充滿80年代氛圍的懷舊未來風。談起當初學戲,她娘家本來也是戲團,因為覺得做戲太苦,很早就收了。嫁給陳勝福(明華園總團長)時媽媽還特別交代陳家,不必聘金,只要讓女兒在台北當個朝九晚五的上班族就好,絕對不能去唱戲。

▲孫翠鳳 。(圖/VOGUE雜誌提供)

▲歌仔戲團明華園的當家台柱孫翠鳳。(圖/VOGUE雜誌提供)

但她過去學的會計或都會時尚感,在這家族一點都用不到,有天台上需要個婢女的角色,台詞不多,恰好適合台語不輪轉的孫翠鳳,於是她就這麼首登台,跑起了龍套。又三年龍套過去,歌仔戲魂慢慢滲進她的血液裡,「可能跟我的個性有很大關係,我在學校是樂隊班班長,喜歡當風雲人物,一點也不怕上台會發生什麼事。」在26歲時,練起了歌仔戲的基本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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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孫翠鳳 。(圖/VOGUE雜誌提供)

▲孫翠鳳26歲才學歌仔戲 。(圖/VOGUE雜誌提供)

「年紀大學戲,缺點是沒有底子,台語破,唱腔、身段都沒有,一切從零開始。但也有優點,就是我經過社會歷練,演文戲時情緒進入的很快,所以我從文戲先開始。」孫翠鳳在台下觀摩前輩表演,把前輩的漂亮台詞抄在筆記本裡,讓自己迅速熟悉每個角色。有天出現「救場」機會,孫翠鳳火速上台便把那角色演得駕輕就熟。

▲孫翠鳳 。(圖/VOGUE雜誌提供)

▲孫翠鳳一邊餵小孩一邊拉筋。(圖/VOGUE雜誌提供)

開始練功以後,孫翠鳳才知道什麼是苦與痛,她流淚也流汗,「該流的都流了,我在哭時,旁邊的人都在笑。」看她練功太有趣了。其他團員沒見過有人一邊餵孩子一邊拉筋的樣子,覺得很新鮮。她的筋骨和她的意志力一樣硬,不要命似地練,那畫面簡直太荒謬了。

舉凡骨折、脫臼、移位等,她像征戰沙場多年的老兵,信手拈來即是身上不勝枚舉的傷痕。創團至今已94年的明華園,把台灣傳統歌仔戲從原本庶民專屬的「野台戲」規模,一步步推進國家藝術殿堂,3月即將在衛武營歌劇院登場的《東海鍾離》,即是明華園藝術家族代表作品「八仙傳奇系列」最終章,由孫翠鳳與新生代子弟兵聯合主演。

▲孫翠鳳 。(圖/VOGUE雜誌提供)

▲孫翠鳳提攜後進擔任老師 。(圖/VOGUE雜誌提供)

「現在我多半肩負教練的角色,把很多重要位子讓給徒弟了。這部戲分上下兩場,我飾演下半場的漢鍾離,所以上半場我幾乎都在旁盯著,注意孩子們的肢體、位置、身段,對此非常提心吊膽。其實現在的我已經身經百戰,什麼舞台都站過,上台表演對我來說已經沒有壓力的,但是觀眾付出了金錢與時間,我們就必須讓他們值回票價,這是我每次上台都在思考的問題。」兩個女兒昭婷、昭賢也在台上,孫翠鳳既為人母又為人師,還要設法讓觀眾回流,演了大半輩子的戲,走過大半人生的她仍無法卸下重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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