圖文/鏡週刊
果陀娛樂與公視聯手推出電視電影《人生劇場-人生清理員》,找來黃河、潘親御詮釋負責清理死亡現場的打掃清理員。黃河為詮釋清理員角色,特地在開拍前實際參與了這個工作的「工作流程」,黃河以「那完全不是美好的狀況」形容踏入現場的心情,從視覺到嗅覺都帶給他很大的衝擊。
日影《送行者》讓禮儀師這個職業被大眾了解認識,而為在家往生者清理現場的「特殊清潔員」,鮮為人知但實際存在著,他們使用專門處理的清潔劑與工具,將現場打掃乾淨,並協助處理家中遺物處理。黃河主動提議想做現場實習,但這類案子並不是說有就有,黃河還記得他是在大年初三去到了現場。
不同於在電視、電影裡看到的「死亡=人倒地」,黃河走進清理現場,看到客廳整個地板滿布著因為時間變長而顏色變深的人體水分、組織液甚至穢物,而氣味就像是食物或生肉放在廚房很多天,發臭掉的味道,黃河強調:「比那臭掉的味道再嚴重好幾倍」,他還舉了另一個例子,「想像你在客廳放了一個裝滿用過衛生棉的垃圾袋。」
除了清理髒污穢臭的現場,還要負責整理遺留下來的物品,黃河說原本清潔時慌亂的情緒,在開始整理往生者遺物時,會漸漸平靜下來,「我們要檢查他寫的每一本筆記本,確認裡面有沒有內容是要給家屬的。」黃河接著說:「我看到了他在5年前寫的內容、2年前寫的內容,甚至是上個月才寫下的東西,但應該在這個地方的這個人,現在已經消失不見了。在清理的過程中,從留下的衣服、筆記本、遊戲機等生活足跡,感覺好像認識了這個人。」
而清理結束通常是在下班的交通高峰時間之前,黃河說選擇這個時間點是有理由的,「盡量不要讓住戶發現,也不會讓路人覺得奇怪。」在離開大樓時,黃河說自己的心情非常微妙,「我彷彿還能聞得到身上的血腥味、清潔劑的刺鼻味,我剛剛離死亡是這麼靠近的,但從身邊擦身而過,趕著上下班的路人們卻什麼都不曉得。」
《人生清理員》在「還原現場」這一塊用了相當大的心力,黃河稱讚還原度有80%以上,美術製作利用咖啡渣來模擬乾掉的血跡和穢物,布滿了整個拍攝現場,咖啡味非常強烈,濃到黃河連不在現場都覺得聞到咖啡味,「那段時間,我連喝咖啡的想法都放棄了。」
這樣特殊又寶貴的經驗,讓黃河在詮釋《人生清理員》的角色上有很大的幫助,同時讓他對「死亡」這件事有了一些想法,「《人生清理員》講的就是為什麼會有這件事,人走了以後,家屬要處理後事,但大家都不敢真正面對死亡,面對不好看的、麻煩的部分,而彥廷(黃河的角色名)幫他們處理,弄得乾乾淨淨,等於幫助他們過這一關,然後他繼續面對自己的問題,走過他的人生」。問黃河在死亡之後,別人如何看待他的想法,他直率地回答:「人死掉就死掉了,剩下來這些無論關於你好的,壞的,都是活著的人的事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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