圖文／鏡週刊
紀錄片《虛你人生》以直播生態為拍攝主題，導演吳皓2013年選定20歲的沈曼與23歲的老李為主角，去年該片在美國藝術院線及電影節巡迴播放，導演邀請片中參與者看片，有人爆哭、有人直言想脫離，開拍距今事隔5年，好奇主人翁們是否如願轉行？
沈曼原本是月薪僅人民幣2,000元的社區醫院護理師，2013年玩起YY直播。她外型不出色，靠長時間直播唱歌吸引萬名粉絲上線，有土豪3個月內送出人民幣500萬元的虛擬禮物，是YY直播女神；老李從保全人員轉行，幽默率直的風格讓他年收百萬，不但是長輩眼中的人生勝利組，也是屌絲心目中逆轉勝的代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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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虛你人生》除了呈現兩人鏡頭前光鮮的一面，也真實紀錄沈曼賺錢養家、經常面對言語暴力、罵她是「三百曼（三百塊就可睡她）」、開她黃腔的日常，以及老李因爭取年度冠軍壓力過大，跟太太吵架分居的苦悶。老李二度參與盛典失敗時在鏡頭前爆哭：「網路太可怕，我要離網路愈遠愈好。」
老李妻子「大寶」看完紀錄片當場落淚，吳皓還特地到沈曼住處放影片給她看，「當時正好碰上她準備直播，沈曼要求只看自己的鏡頭，看了覺得不難快就快轉，似乎不是很在意。」
兩人最終都沒離開直播，吳皓直言：「他們都想離開直播，現實生活中兩人學歷都不高，每天除了吃飯睡覺，就是關起門直播，完全跟社會脫節，還要處理許多虛擬世界複雜的人際關係，像沈曼就變得仰鬱，但為了賺錢沒辦法。」
沈曼收入雖然不比巔峰時期，但月入數萬元人民幣比起一般上班族仍高出許多，她計畫直播時邊賣商品，以此增加收入，老李則是計畫成立公會，慢慢淡出直播主工作成為幕後經紀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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