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拍性愛戲!導演逼問盲人女演員有無性經驗:這是工作

記者華少甫/台北報導

橫掃金馬獎最佳影片等6項大獎的《推拿》,是名導婁燁首次拍攝盲人題材,其中的最大挑戰,莫過於要讓盲人演員,表現出寫實激烈的性愛場面,片中飾演「王大夫」的男演員郭曉東(原名郭曉冬)就肩負此一重責大任,他與接近全盲的非職業演員張磊飾演情侶,兩人不但狂吻,還有場在按摩院宿舍偷情的性愛戲。

▲郭曉東、張磊在《推拿》裡有激情性愛戲。(圖/前景提供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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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一看到劇本裡有這種戲,第二天就打電話給製作人說不演了,但我又不敢說是什麼原因,只能一直說我不行。」甫獲得金馬獎最佳新人演員獎肯定的張磊,事後回想起來,還忍不住羞紅了臉,「拍攝那天我緊張的要命,一直發抖,工作人員不停跟我溝通解釋,搞了老半天才知道,原來我根本沒有過『那種』經驗。」張磊說,她連接吻都沒有過。結果第一次拍吻戲,郭曉東靠過去吻她,她就一直退一直退,退到牆邊都無路可走了,導演只好喊停。這場吻戲足足拍了4次才成功,也就是說她的處女之吻前4次,都獻給了郭曉東。

▲郭曉東、張磊在《推拿》裡有激情性愛戲。(圖/前景提供)

還有一場更激烈的性愛戲,是郭曉東和張磊從宿舍門口緊緊相擁,一路狂吻互摸,邊吻邊走還要邊脫衣服,最後男上女下交纏在床上開始做愛。「實際接觸過盲人社群後,我才發現他們保持了人最真的本質,內心很乾淨,很透亮。」郭曉東說,正是因為張磊如此純真,連女孩子第一次高潮該有什麼反應都不知道,「我只好把這場戲的動作,一招一招地跟張磊拆開來解說,譬如我的手放妳這裡的時候,該有什麼反應,然後碰妳這裡的時候,妳又該有什麼反應…」郭曉東笑著說他其實比任何人都還緊張,因為演戲一旦投入了,理論上就不應該有任何顧忌,但這件事在和非職業演員合作時並不存在,「她如此信任我的引導,所以我特別尊敬她,反而給我自己造成了壓力,因為她所有的反應都是真實的,而我稍不留意就會顯露出表演的痕跡。」

▲郭曉東、張磊在《推拿》裡有激情性愛戲。(圖/前景提供)

其實婁燁在拍攝前曾經私底下問過張磊:「妳有性經驗嗎?這是工作,妳沒得閃躲。」張磊一聽就燒紅了臉,坦承連接吻都沒有過。張磊還坦承拍攝時,完全是硬著頭皮上,「我心裡只想著若不成功,所有工作人員都得陪我繼續耗下去,還好曉東哥有耐心,一直關注我的感受,他真是太棒了!」後來張磊也一舉在金馬獎上擊敗其他一起入圍的強敵,摘下最佳新人演員獎:電影將於1月23日在台上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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