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彤老師完成最後一次化療 父親離世哀痛「天崩地裂」

記者葉文正/台北報導

知名作家小彤老師,今年五月開始了漫長又艱辛的化療過程,終於完成12次化療,副作用多不勝數,連無名指被門夾到都沒有知覺!然本月她還含悲送走89歲老父,對於身體孱弱的她實在是情何以堪,但她仍正向抗癌。

▲小彤老師進行最後一次化療也完成。(圖/翻攝臉書)

▲小彤老師進行最後一次化療也完成。(圖/翻攝臉書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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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彤老師今天發文提到,排山倒海的化療副作用--噁心反胃、腸胃絞痛、雙手發麻、口腔潰瘍,都被胸口劇烈的悶痛完全覆蓋了。連無名指被推門夾到也無知無覺,直到發現嚴重瘀青黑腫,才驚覺是化療後血小板低下造成。

▲化療副作用,手指被夾到也沒有知覺。(圖/翻攝臉書)

除了階段化療完成,她更想念剛離世的父親。11月底,小彤老師也說:「第十一次化療出院後三天,台南家人突然告知:方才還在喘著氣半昏睡的爸爸,停止了呼吸。救護車送往醫院,我與老公緊急趕高鐵回去。那一刻,我知道了什麼叫天崩地裂、痛徹心扉!」她不甘心連最後一面都無法得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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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爸爸的最後儀式也在家人協力下完成。(圖/翻攝臉書)

捨不得89歲的老父親受插管急救的苦,家人只能放手,讓他安詳離開。醫院開了死亡證明,家人在父親身側打電話給還在趕路的我,我崩潰地與父親做最後告別。事後得知,小彤老師與斷氣的爸爸通電話的瞬間,原本一條線的生理監測器居然詭異地跳動了好幾秒!!

她提到老爸有嚴重糖尿病,卻任性毫不忌口;煙癮極重導致肺部受損,濃痰卡喉嚴重,住院幾天卻極度譫妄,大鬧醫院,醫生只好讓他出院,改派居家照服員來協助我家外傭,但是,失智又頑固的老爸不肯被抽痰,就在一邊喘氣一邊昏睡中往生,呼吸衰竭,沒有太多病痛,走得體面而瀟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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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她記憶中,父親一向嚴厲不苟言笑,與孩子十分疏離。「我五六歲時,頑皮地學大人給三歲的弟弟掏耳屎,一失手,弟弟耳朵流血,父親震怒中打了我左臉一耳光。之後,弟弟在三個月後痊癒了,我卻迎來五年多耳膜破裂的漫漫治療路。爸總會騎車載我去看醫生,我緊靠著他厚實的背脊,透過後背傳來溫暖的體溫,感受他沒說出口的父愛。多年後,我的左耳聽力只恢復不到五成,但那段時光,父女最親近的接觸,卻始終在她生命中,餘溫猶存。

十幾年前,孱弱的父親被診斷出大腸癌二至三期,家人找了權威醫師,加上達文西手臂,十幾小時的手術,將小彤老師父親從死神手中搶了回來。爾後,我每個月回台南,幫兩老更換床單與盥洗用品,給爸爸每月三萬元零花錢縱容他簽六合彩,帶他去吃最愛的泰國菜,讓他無限度買「郭台銘牌」的polo衫,然後寵溺地看他像愛現的孩子般向別人誇耀:「我全身都是名牌喔!」


深知老爸愛面子,家人們遵循古禮繁複的告別式,請葬儀社準備了名牌的紙衣褲、附司機的總裁級座車、有一群管家傭人的超大別墅,還有老爸最喜歡的美女雲集大酒店。至於,永久居住的寶地,我們選擇與慈善企業家許文龍夫婦毗鄰的大型塔位。想像著老爸在天上會多臭屁招搖道:「我和那個企業家住同一區豪宅耶!」她認為是對對摯愛老爸最後一次的寵溺!

圓滿了父親的人生畢業典禮,延後了兩週化療,進入台大病房,小彤老師回到正常療程:「我要來強效安眠藥。熟睡了,就不會思念;不思念,就不會心痛;捱過喪父哀働,捱過第十二次化療不適,我必須堅強如山,還有老母親要照顧啊,我不能倒下去!我父母雙方家族有七成以上都活超過八十歲,家族的長壽基因,我不想破例,我一定要努力撐過來,好好活下去。我,是不敗的勇者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