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／蕭采薇
今年葛萊美，山姆史密斯（Sam Smith）和金彼特拉斯（Kim Petras）以破億流量的神曲《Unholy》拿下最佳演出組合獎，也創下首位葛萊美跨性別得獎者的紀錄。在「打破二元性別」已逐漸成為主流觀點的當下，在4月1日，我想起23年前長髮張國榮，那個在舞台上唱著「我就是我，顏色不一樣的煙火」，我們卻等到20多年後，才懂得那是最純粹的藝術和靈魂的對話。
▲張國榮離世20週年，粉絲依然懷念他。（圖／CFP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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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國榮離開20年，世人卻從沒有遺忘他。他的帥氣、柔媚和一顰一笑，舞台上的生命力，放到如今都依然吸引人。
然而時間倒轉回他離世前的三年，張國榮的《熱·情演唱會》從香港紅磡起跑，但才結束第一場演出，長髮、裙裝、高跟鞋等造型，卻引起港媒狂酸是「貞子化身」，更別提如今想打出同樣字眼，都令人深感不適的網友歧視言論。
▲張國榮當年長髮、中性的造型，一度遭受港媒和網友毒舌批評。（圖／CFP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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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時的張國榮面對排山倒海的負評，只能用一慣的笑容回應「請大家不要用有色的眼光看待，好嗎？」而他的經紀人陳淑芬多年後也承認，這件事情對張國榮造成非常大的傷害。如果連天王如哥哥，都不能躲過的不善意言詞，那又何況是那些只能隱藏起「秘密」的人們。
▲張國榮離世20週年，他的模樣卻始終活在世人心中。（圖／CFP）
甚至我們也不會知道，那時的打擊，到底對2003年帶走了哥哥的憂鬱症有多少影響？然而張國榮卻早就把他想說的，放在了《熱·情演唱會》最後一首歌《我》，他退下一切外界賦予的裝扮，用一身純白純淨的浴袍走上舞台，毫無保留的唱著「我就是我，顏色不一樣的煙火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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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張國榮演活了《霸王別姬》的程蝶衣，卻也彷彿暗示了他的結局。（圖／CFP）
20年過去了，女裝男穿的哈利史泰爾斯（Harry Styles）正在世界巡迴，一步步登頂新生代流行天王之路；自豪是「非二元性別」，並將「騷」和「叛逆」表現得極致山姆史密斯，拿下葛萊美大獎；抑或是有著中性嗓音，近來在solo舞台更直接把「對鏡照出女性形象」概念放在舞台的BTS智旻，無論東西方，打破性別枷鎖成為了主流，世人終於跟上了20年前，張國榮試著想告訴我們的話。
只是我們終究再也沒機會說出，那句「不如我們從頭來過」。
▲願世上每個美麗靈魂，都綻放顏色最絢爛的煙火。（圖／CFP）